玉竹赶紧转身,瞧着自家公主缓步走出远门,忙不迭上去搀了一把,「公主,您身子还不大好,大夫说胎像不稳,还是先躺着吧!」
「有我在,靖王府倒不了。」云朵望着叶寄北,笑得有些酸涩,「你不用担心,我隔三得敲敲东厂的脑瓜子,免得他们忘了,李珝的背后还有南疆皇室。」
叶寄北松了口气,「难为嫂子,怀着身孕还得遭这罪,成日提心吊胆的。」
「李珝唤你一声寄北兄,便是拿你当兄弟,难得在他落难的时候,你不怕沾了自个,还敢上门。」云朵的掌心轻轻贴在小腹处,「我很感激,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都不错。不过,他走之前有句话让我转达。」
叶寄北一怔,「什么话?」
「原话复述?」云朵皱了皱眉。
叶寄北想了想,李珝那小子嘴里没好话,原话复述……
「咳咳咳!」云朵站直了身子,故意清了清嗓子,「让那个臭小子听着,老老实实在尚书府待着,别成日在街上瞎晃悠,屁股后面长尾巴都不知道,到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叶寄北:「……」
「说完了。」云朵说。
玉竹捂着嘴笑,这话还真是自家驸马爷临走前说的。
「临走前还不忘埋汰我一顿?」叶寄北直翻白眼,「真是我的好兄弟。」
云朵深吸一口气,「寄北兄,有些事还真是急不得,你不能着急也不能坏事,如今夫君在牢中,生死都拿捏在东厂的手里,你一定要忍耐。」
「这真的是……」叶寄北挠挠后颈,「急死我了!一个不见踪影,一个身陷囹圄,我就是个没头苍蝇。」
云朵挑眉看他,「守住心里的秘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守住,那可是李珝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