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死都不能由着自己,还能做什么手脚?栾胜,你可真看得起我。」影子无力的挣扎着,「你、你想干什么?栾胜,你要怎样?」
栾胜瞧着他身上黑漆漆的伤口,之前只是有些溃烂,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血池里泡久了,偶尔是有这样的情况,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但是这一次,他意识到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了。
铜剔子忽然扎进了影子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瞬时叫出声来,整个石室内,弥漫着属于一个男人的,无力的低声嘶哑。
管家听得浑身的汗毛一根根立起,那声音直冲耳膜,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刻,栾胜用力一挑,竟是从影子的伤口里,挑出了一样东西。
蠕动的,活的。
「蛆虫?」管事骇然心惊,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奴才不知,奴才不知,请督主恕罪!」
栾胜在看到蛆虫的瞬间,已然面色全变。
这会他算是彻底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伤口不是溃烂,是腐烂。」栾胜忽然间发了狠,将铜剔子狠狠的戳进了影子的伤口。
那一瞬间的嘶喊声,再次充斥着整个石室。
管事心惊胆战,在最后那一刻,骤见着一窝的蛆虫,从影子的伤处蹦跶而出,这样的场景,只能在死人身上瞧见过。
至于活人,还是头一回。
「蛆虫……」栾胜咬着牙,目色狠戾,「伤口不是溃烂,是腐烂。好,好,好得很!」
铜剔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