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伶仃瞧了一眼众人,一个个便都会意的鱼贯而出。
苏幕已经太久太久没见着沈东湛了,所以这小两口需要独处,需要时间。
年修走的时候,轻轻的将房门带上,只是面上掩不住的伤感。
「我倒是真的没想到,沈指挥使会伤得这么严重。」年修瞧了一眼周南,「离开殷都城来了这里,我照着沈指挥使的意思,没敢跟殷都城联络,都是你们来什么消息,我们便知什么消息。」
周南当然知道,此处消息闭塞,且因着苏幕已经「被杀」的处境,不敢轻易联络,所以给的消息都是极为简单,哪怕被发现,也不会瞧出端倪。
「是我让瞒着的。」沐飞花开口。
年修行礼,俯首躬身。
「我原是担心,苏幕怀着身孕会受刺激,来日若是不放心,免不得要重回殷都城,万一叫人瞧见了,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沐飞花立在檐下,瞧着满院子的杂草,心里着实沉甸甸得厉害。
年修知道沐飞花的心思,毕竟自家爷的身子……
「多谢侯爷夫人费心,师父一贯盯得紧,爷暂时没有大碍。」年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我倒是没想到,苏幕也是刚醒。」沐飞花苦笑,转头望着伶仃。
伶仃满脸愧疚,「说来也是惭愧,我自小便研习医书,自诩深谙岐黄之道,可临了临了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