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幕这一睡又是。
屋子里安静到可怕,年修只觉得四周都是冷飕飕的,那种从心里散出的寒凉,让人万分抑郁,仿佛随时都会炸裂。
年修只看了一眼,便退到了门外。
「你怎么不在里面待着?」周南坐在栏杆处。
年修耷拉着脑袋,慢慢悠悠的踱到了周南的身侧坐着,「我跟着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一躺便躺这么多日。」
「还说呢,我也没见过我家爷,一躺就不起来的样子。」周南轻叹,「他清贵而孤冷,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外,皆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如今躺着都小半年了,你看看他……再躺下去,都快瘦得不成人形了!」
年修点头,「有一个必有一对,这两人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什么时候能醒?」周南叹气。
见着周南叹气,年修也跟着叹气。
这两人长吁短叹的,一个比一个丧……
宁可舞刀弄剑,也好过在等待中焦灼。
屋内,一如既往静悄悄的。
苏幕做了个梦,梦里有山有水有人家。
炊烟袅袅,年幼的孩子,奔跑在山坡上,那遍地盛开的鲜花,散着迷人的馨香,放眼望去,真是好看极了。.
这样的画面,是她梦寐以求的,想了那么多年,求了那么多年,所期许的不就是这样的岁月静好吗?
恍惚间,她好似看到了爹和娘,就立在那山坡上冲着她招手,再定睛一看,方才跑过去的,竟是幼时的阿隅。
爹?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