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天族长老才道,「这人素来喜怒无常,谁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许是临死前还藏了什么后招也不一定。」
「不管如何,能用吗?」顾西辞倒是比较现实。
伶仃点点头,「待少主除去了身上的余毒,再以这样的方子温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身子,这东西能有大用处。」
「如此最好不过。」顾西辞如释重负,「且不管是谁的方子,只要能派上用场,便是最好的。」
有些东西,可以忽略不计。
既是过去,就该尘封。
过去的,再也回不去,也不想回去。
「眼下,少主无大碍,只是时间问题,关键是小平安的事。」伶仃叹口气,「得小心谨慎的处理,孩子太稚嫩了。」
那可是苏幕的,命根子啊……
「那就小心点吧!」天族长老开口,「拼尽天族的全部力量,也要保住少主的孩子。」
这是自然。
每个人都在尽力,不遗余力。
房内。
「我倒是真的没想到,他竟是来了?」苏幕瞧着沈东湛怀里的孩子,伸手勾了勾孩子的下颚,「还拦住了长老他们。」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有一种感觉,叫血脉相连。」
「就像小平安用哭声把我叫醒?」苏幕看向孩子的时候,满脸满眼都是疼爱,指尖抚过孩子唇瓣的时候,又是心疼得不行。
孩子唇上的紫色是一日深于一日,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本就是习武之人,于东厂这么多年的生死交付,自然晓得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