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懿蹙眉。
「一个女人,天天在男人面前说什么母家扶持,大有威胁之意,你觉得男人能忍多久?」沈无疆问,「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当今圣上。」
云朵敛眸,「这话……你爹娘教的?」
「师父教的。」沈无疆将剥好的核桃仁,都放在小碟子上,不动声色的推到了李懿跟前。
李懿先是一愣,俄而赶紧瞧了母亲一眼,见着母亲没瞧见,赶紧悄悄昧下。
一旁的玉竹,心里窃笑。
这点小把戏,能瞒得过主子?
主子默许罢了!
「禁足一个月,也算是够她受的。」李懿美滋滋的吃着核桃仁,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宫里到底还是见光了,不似往日里因死气沉沉,暗无天日。
沈无疆裹了裹后槽牙,「这就够了?未免太容易知足了点。」
「什么?」李懿没听明白。
云朵低低的咳嗽两声,玉竹赶紧递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朵低声问。
玉竹了悟,去门口守着,免得隔墙有耳。
「可见,皇后娘娘和公主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是有自己的原因。」沈无疆起身,若有所思的瞧了二人一眼,「心慈手软者,莫入宫闱。」
这话,是舅舅说的。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眼睛得毒,心思更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