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皆是力挺裴元清,毕竟,他平日里是多么的正经内敛,克己守礼,大家都有目共睹,心里清楚。
裴元清听着这些令人感动的话,他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再次深深弯腰,拱手行了一礼。
他沉默着走过去,正要随那两名燕山卫一同离去。
朱夫子上前一步,将他护住:“元清,我与你一同前去,谁敢动你就先动我!”
“老师!”
裴元清突然直挺挺的跪下,朱夫子一时拦他不住,只得容他磕了一个头:“老师,惊扰老师就已经是罪过了,接下来的事,就让学生自行处理吧。”
他神色坚定,朱夫子明白他心智坚定,必定是拦不住,只得叹息着将他扶起来。
“谁若是敢冤了你,我就算拼着命不要,也会告到金銮殿上,请圣人主持公道!”
“谢谢老师。”裴元清垂头低声道。
他说罢转头看向那两人:“走罢。”
他脊背挺直,那袭青衣如同雨后碧空,沉静深沉,君子之风当如是。
他一向是个君子。
他如此镇定自若,举止得体,那两名燕山卫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向他一抬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裴元清一步步走下山去
他并未回头
……
目送他离去后,在场的众人还未散去,而是轻轻交谈,听着众人或是担忧,或是义愤不平的议论纷纷,黎星当真仔细听了几句裴元清这些年来的各类行为。
然后暗地里不屑的撇撇嘴,反正,裴元清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品行高洁的慎独君子,德行出众的正经人就是了。
嘁~
笑话!
这些书呆子怕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一般而言,外表越是正经到一丝不苟的人,可能内在越是反差巨大。
因为人都是会伪装自己的,黎星太明白了,因为他自己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往往外在好得越极端,可能内在就越是坏得极端。
就像是某些平日里看起来隐忍懦弱的人,极有可能内里便是极端的残忍。
当然,在这个问题上,黎星未曾想过裴云疏。
因为他是唯一的例外。
独一无二,大脑自动判断,自动排除的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