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西风一扫，将落叶款款而下，何等萧条凄清。

他的表情有些想破功，非得要他跟这个面瘫上路?一路不得无聊死?

马车里，两人相对而坐，皆是默默无言。

陆凛这人，只要对方不说话，他就能一直不说话。

闷了一上午，黎星破功，他主动询问道:

“我们此行去哪儿?”

陆凛道:“江南六郡，暗中督察巡视。”

黎星有些不解问道:“朝廷不是有巡察使?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督察暗使?”

“那是明面上的，巡察使每到一个地方，迎接他的，都是粉饰太平的地方官，他们也查不到世家，每次巡查，所效甚微。”

“督察暗使隶属东宫门下的新部门，近来才起用，广察大周十六郡，这次我所负责的，就是江南六郡。”

“你是太子门下?”

陆凛点点头。

说到这儿黎星来了兴趣:“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性格温和，礼贤下士，聪慧低调，善于选贤任能。”

“那燕王呢？你见过他吧?”

“见过两次。”

“然后呢？”

顶着黎星期待的目光，陆凛缓缓开口道:“为人冷漠，不苟言笑，雷霆手段，狠戾而无所顾忌。”

啊?

怎么感觉这两人和裴云疏说的似乎不大一样?

“你觉得……太子，是个好人吗？他会不会是表里不一啊？”

“并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判别一节个人，尤其是太子殿下，他并不需要是一个好人，表里不一也好，善于伪装也罢，只需要是一个好储君，便足以。”

“那燕王，你有没听说过，他的心上人是谁啊？”

陆凛闻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认真回答他:“未曾听闻。”

陆凛虽然不太爱说话，但他这人好就好在，面对黎星的问题，都是知无不答，耐心解释，并无不耐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