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瘦弱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头深深的低下去,小幅度地挪了过去,一直到肩膀贴到墨青色的军装包裹的膝盖处,才停了下来。
大手掐住下巴让他抬头:“闹够了吗?”
金色的眼眸中写满倔强,还有满满的、不加掩饰的恨意:“别给我机会,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心里微微一痛,很快便消失了。
赫伯特冷笑,他曾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训鹰,也曾亲自去审讯过不肯吐露秘密的“硬骨头”。
比这样更加恶毒的恨意他都见过,可是到最后,那些人还是在自己手中低头屈服。
他不曾奢望过尤特斯的爱,他只要让人听话、不敢离开他就够了。
快要燃尽的烟头毫不留情地碾灭在柔软的肩头,就在旁边那深褐色的烟疤旁边。
尤特斯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他害怕一开口就是破碎的痛喊和求饶。
那是被征服者示弱的声音,也是征服者胜利的宣召。
他忍了太久,如今终于爆发出来,绝不会再如此轻易就成为任人摆布的弱者。
即便控制不住的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也强忍着不肯落下来。
倔强而又隐忍,坚强而又脆弱。
他不知道,这副样子的他,是多么诱人,引人采撷摧残。
就连赫伯特都有些被蛊惑了,扔了手中已经熄灭的烟头,轻轻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安慰似的额头吻。
皮带松垮滑下,袖中滑出的尖刀闪着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进心脏。
赫伯特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低头看着眼角还带着泪花的脸,上面重新扬起了胜券在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