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
艾丁戴上口罩,拿起一根针管,里面装着深蓝色的液体。
“殿下,您可要想清楚了,这个孩子一旦拿掉,你可就再也生不了了。”
尤特斯见他额角流下一滴汗,有些奇怪:“我当然想清楚了,艾丁医生,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哈哈,我怎么可能会紧张?我要先给你注射麻醉剂,您可能会昏睡一段时间,这个过程尽量放轻松,好吗?”
尤特斯闭上眼睛,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可他已经躺在这里,没有再下去的道理:“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针管刺入皮肉,蓝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艾丁拔出空掉的针管,往后退了两步,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一把枪挡住后腰,默默退了出去。
尤特斯等了一会儿,没有要昏睡的意思,但是他的身体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有些奇怪,他反而感觉他躺着的铁床更加硬而冷,隔着一层薄薄的垫子,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艾丁!”
尤特斯猛地睁开眼,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
“艾丁!”
尤特斯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费力想要抬起脖子,然而对面闪亮的铁制手术架上,映出他纹丝不动的影子。
“啊!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救命!我再也不做流产生意了!饶了我啊!”
艾丁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忽然透过对面的门缝传了进来,接着是重物击中皮肉的沉闷声响,还有人挣扎抓挠地板的刺耳刮擦声。
这些声音像是沉重的打击乐,重重敲击在尤特斯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