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是新的,身上也洁净如新,连一件衣服都没有,脚上被绑上了电子锁链,一端连接在床头,长度……似乎不够自己上卫生间。
尤特斯看着远处的玻璃砂门,头一次觉得这个距离如此遥远。
锁链的长度甚至只够他坐在床头,手抱住腿双膝并拢,可是这样不一会儿肚子那里就会被抵得难受。
这就是被抓住的“囚犯”的待遇吗?
尤特斯苦笑一下,四肢大开躺倒在床上。
他看着头顶毫不掩饰的摄像头,知道后面一定有一个人在看着。
谁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呢?
哈,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摄像头。
反正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战舰上的这几天,赫伯特每天早、中、晚都会来看尤特斯,给他带来食物和水、营养剂和保胎药,抱他去上卫生间,晚上给他洗澡。
晚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赫伯特从背后搂着尤特斯入睡,他们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开口,只有雪松薄荷的安抚信息素充溢着房间。
颇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一回到王城,尤特斯看着面前打开的房间,即便他早有预料,此刻身体也忍不住发抖。
那座笼子静静地矗立在房间中央,羽毛和干花铺满地面。
赫伯特扔给他一条厚厚的毛毯:“进去。”
尤特斯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指攥紧身上披的军用大衣——这是他唯一一件衣服,还是下舰时赫伯特用来把他包住防止暴露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