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往后退的声音此起彼伏。

坐在尤特斯对面的白斯努顿声音抬高:“你想干什么?尤特斯?”

“被标记、被信息素影响,”尤特斯一字一句重复着他们的话,轻蔑地环视着一切,“让人生厌的老套路。白斯努顿长老,国王即位法则上,是不是说身体残缺之人不得即位?”

“属于法典罗列中的,不得即位,尤特斯,你先冷静下来。”

白斯努顿有些哆嗦,他真怕尤特斯一生气当着他们的面把米波利杀了。

“没错,可我记得,腺体并不包含在其中。”

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斜剜进薄薄的皮肉。

血丝如银链,霎时倾泻如注。

白斯努顿镜片几乎因震惊破碎,会场响起惊呼声,米波利迅速反应过来,大吼道:“医生!快去叫医生!”

本就苍白的脸溅上斑驳的血花,妖冶如同地狱走出的鬼魅。

尤特斯一只手撑住桌子维持身体不倒,另一只手用力,刀尖刮过血肉,发出令人胆寒的割裂声。

咣当!

短刀落在地上,白斯努顿声音发抖:

“孩子,你何必要这么伤害自己?”

痛,脖子好像被人劈开,把斧头嵌在中间勉强维持脖子不断。

好痛,尤特斯却只想笑,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笑声低低响起,长久不绝: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交代吗?”

要是真的顾念亲情想要保住我,为什么赫伯特囚禁自己时不出现?宣布斯瑟为王储的时候不出现?约理想要杀自己时不出现?

现在,却装出一副仁慈的样子,劝我接受自己的命运,安心照顾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