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没有人能在零下三十摄氏度的雪山活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尤特斯不敢相信,明明前些日子还用半开放的终端跟父母通过短信,互相道过平安。
怎么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在雪山遇难了呢?
明明马上就能把他们接回来了。
明明一切,都该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明明……
宛如被抽走魂魄,旅人接下来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想走,走到哪里都好。
激动的心从高高的天上跌回地面,被接踵而至的暴雨悉数淋湿。
尤特斯没有力气再去找什么人,也没有心情再去说什么话。
他只觉得好累,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泥潭里,潭里有只手在拼命地把他往下拽。
有什么意义呢?
尤特斯跌跌撞撞回到寝殿,浑身湿透。
没有意义了。
他茫然无措,推开大门,闪电从身后直劈而下,
亮光照出等候在殿内的人。
阿布赞尔对于尤特斯的狼狈有些讶异,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上前想要扶住快要跪到地上的人。
新王身体虚弱,要是躺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只怕会发高烧。
尤特斯晃了晃,躲开了:“你来干什么?”
阿布赞尔收回手,那群大臣不想来触霉头,让他来询问:“已经第七天了,陛下,我来要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