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变得扭曲凸显,他又触碰了下对方脸颊,很凉,一个新鲜热乎刚死的人体温不该是这样。
刀尖重新刺入伤口向旁边用力,把伤口拉扯大,他眯起眼睛观察着,看上去和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体内不存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染血的刀尖贴上尸体的下巴挑了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自然不会得到回答。
吓破胆的求救声从外面飘进了房间。
凉瓷动作轻巧地起身,猫咪一样没发出任何声音的回到门口,悄悄把门打开点,谨慎地观察着外面,斜对面地上躺了一个人,还活着,手指在动弹。
一个女人喊着救命跑了过去,后面跟着一个奇怪的人。
凉瓷浅色瞳孔骤然缩小一圈,这个人缺了一条手臂,鲜血番茄汁一样哗啦啦掉落,但最刺激的是他的脸,被削掉了一半面皮以及鼻子,露出里面的骨头。
这样的重伤,只要是正常人都得躺板板或者躺医院。
可这个人还能动,只是速度有些缓慢僵硬。
对方晃悠着经过凉瓷门口,停下脚步,脑袋嘎吱嘎吱一顿一顿地向凉瓷那边转去,像是破烂的牵线人偶。
凉瓷将丰润的嘴唇一点点抿起,屏住呼吸,和对方那双浑浊到分不清瞳孔和眼白的眼睛对视上,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攀升直达头皮。
上次让他这么恐惧还是小时候在第9区,他被一些混蛋抓去塞进气球堆里,当他们射击的靶子。
那年他7岁,五颜六色的气球紧挨着他,接连着炸开弄得他浑身疼,那些混蛋在哈哈大笑,直到自己尿了裤子,被他们嫌弃地踹了出去。
想起旧事,左腿隐隐的疼。
和他对峙的怪东西转过了头,继续向前走去。
凉瓷望了眼外面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