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匕首把自己的名字弄掉。
两三下解决,他也有些记不清还有没有其它的了,不过地方小,检查下也很快的。
他去到厨房,这是他在这里最长待的地方了。
外面突然冒出声响,凉瓷瞬间警惕,去到厨房唯一的一扇窗户后,踮起脚听着。
“担心什么,不就是一枪的事儿,行了,我马上回去了。”
凉瓷瞳孔逐渐放大,这声音他听过!这句话他也听过!在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情况下。
他深呼吸了下压住情绪,手一撑利落跳上洗菜池的台子,慢慢把窗户打开道缝,脑袋贴上去,眼珠转来转去找着刚才出声的人。
眼珠定住,前面两座房子中间的空档,一个虎背熊腰的背影,背着把枪,灰白的头发打着绺,油光光的。
那人警觉地停下脚步,握枪缓缓转身。
凉瓷屏住了呼吸,随着越来越看清那人,记忆呼啸而过。
当只有7岁的他被按进气球堆里绑住,被一枪接着一枪的射击吓到几乎要昏过去时,就是这个人漫不经心地拖着台球棒过来,将台球棒向小弟一扔换过来一把枪,伴随着上膛声响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
他说:“小鬼头别怕,不就是一枪的事儿。”
而后按下扳机,也就是那一枪射中了他的腿。
他在因为疼痛惨叫大哭时,他举着枪笑得猖狂。
那张脸和眼前这张脸重叠到一起,从年轻到苍老。
凉瓷记得他的名字,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噩梦中,那些人叫他彪哥。
凉瓷则用彪子代替了这个称呼,他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他就是要骂他,而现在他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