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瓷看向一手掐着腰的温别声,伸手摸过去,手下的腰劲瘦结实就是在抖,已温别声的性格一定是他实在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了才会这样,那就是很严重了。
他拖着左腿把有些变形的轮椅扶了起来,推到温别声身前。
温别声挪开脚步向轮椅把手够去,凉瓷用手臂挡开他:“干嘛?我让你坐上来,我们得去趟医务部那边。”
“我没事,你坐。”
“别墨迹,别让我当着别人面骂你啊。”凉瓷瞥了眼那4个人,他腿还行,腰也没伤,慢点走是没什么问题的。
温别声坐上轮椅,凉瓷用那只好手推着他速度缓慢的向医务部方向走去,视线落在温别声手上,手背的骨节上全是血,他那么狠地揍了老秃头那么多拳,手肯定会受伤。
而他那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个原因就是自己。
温别声已经没法挺直身板坐稳,身体向后靠去,脑袋上滑下的汗珠滴入凉瓷的心。
“温别声,要是以后因为腰伤没人要你,你老了,我推你。”
无人应他。
凉瓷后知后觉地脸发热,还好,温别声好像没听见,那就把这个当成他自己的小秘密,等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就完成今天的誓言。
俩人去到医务部那边,很快消息就传开,那些和凉瓷处得好的都抽空来看了眼,关心了下,投喂了点小饼干糖块之类的。
吴洁风风火火出现时凉瓷正在重新打手臂上的石膏,见到她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
“吴姨,我让人打了。”
可怜劲儿。
吴洁哼了声,她已经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中枪的还在手术室呢,没搭理凉瓷向医生询问了下情况,果然原本的骨裂处又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