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活活快一个小时,温别声瞧着落下的发茬越来越短,凉瓷的唇越咬越深,眉头越凑越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凉瓷放开了掐着兰花指才能捏住的头发,匕首实在是下不去了,他退后一步,一手捏着下巴仔细看了看,他亲手剪出的新鲜的——猕猴桃。
该怎么说这个发型的?
如果是在丧尸没爆发时,有人遇见温别声,大概会问他刚从里面出来?尤其是配着他那张谁都不屌的厌世脸,起码得有两位数人命在身上。
捏着下巴的手一点点向上,捂住了快要憋不住笑的嘴巴,一转眼对上温别声那双幽幽盯着他的黑色眼珠,立即心虚地竖起了大拇指,煞有其事的感叹:“真帅啊!不愧是哥!真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
他拿上衣服给温别声扫着身上的碎头发:“果然寸头是检验帅哥的标准,我就不行,我需要头发的修饰,哪像哥,根本不需要。”
一通彩虹屁,甚至不惜拉踩自己。
笑得讨好又乖巧,就算是块石头都没法会对这样的他生气。
而对于温别声来说不过是被剪坏头发而已,本就不会让他生气,就算是划开他的头皮去养花,他也只担心自己的养分不够,开不出凉瓷喜欢的花。
“还是凉瓷老师的技术好,能把寸头剪得这么帅。”
互相吹捧上了。
曾经的凉瓷只有一个讨厌温别声的原因,现在的他有无数个喜欢他的理由,多么有趣的一个人,凉瓷不心虚了,开心的笑了。
他们继续上路,温别声从后视镜看了自己一眼,除了短了点儿没什么毛病,凉瓷还是挺厉害的,没给他剪成那种梯田,真得不错。
车子开进了第8区,经历了火车事件后俩人变得更加谨慎,反正包里有食物和水俩人也就不再奢求更多了,热就热着,身上黏就黏点儿,命可比干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