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怎么蹲在这儿?”
凉瓷站起来不大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等你啊。”
他什么都不敢动也看不懂,还怕自己的鞋脏也不敢乱走,只能蹲在这儿了。
“我很快结束。”
温别声去了间房间,凉瓷跟在他后面然后被关在了门外。
反正自己进去也没什么用,他靠着墙壁,雾面的玻璃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温别声的身影,他握着小乌龟诚心祈祷,一定要保佑一切顺利。
房间内,温别声换上了无菌服,来到仪器前坐下,仪器对准耳朵,他前面是一块显示器,打开后上面出现了耳朵内的画面。
内嵌式助听器,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他先检查了下里面的情况,已经发炎了。
好在他这里的仪器是最先进的,他自己就可以完成操作,控制着精密的仪器进入耳中先进行消毒,处理耳内状况。
把坏掉的助听器拿出来是最痛苦的一个环节,剧烈的疼痛像是把他的脑仁顺着耳朵硬生生掏出来一样。
汗水出现在温别声额头上,那张脸从白到红变化着,因为耳朵这个部位不好注射麻药,又是他一个人操作,他只能忍,外面还有等着他的凉瓷,他就更要忍住,要忍到一点声音都不能出来。
背后的衣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汗水打湿。
他要忽略疼痛,保持着高强度的注意力,控制着仪器把助听器取出来,绝对不能伤害到残破的鼓膜。
凉瓷眼巴巴的瞧着,怎么这么久?他不放心地贴到门上,里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虽然担心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并没有冲动行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手术中冲进手术室,这种事但凡长脑子就不会干。
温别声处在巨大疼痛的余韵中,已经将坏掉助听器取出来了,即使是他也撑不住的塌了身体趴在了台子上,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