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派出去的人二十四小时换班跟着林玉霭,顺带让人调查了他的人际关系网。
但是林玉霭的生活单调得毫无特色,就像一个住在都市里的深山野人。
贺临查了他的来往记录,连基本的微信和支付宝都只是偶尔使用,和人联系几乎打电话,出门使用现金。
甚至也没什么常联系的人。
父母早亡,和两边的亲戚几乎没有往来,没有朋友,不外出聚会,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每天除了去栖霞苑的公寓就是待在实验室,有时候甚至一天一夜都待在实验室。
贺临跟了快一个星期,啥特色都看不出来,只好每天跟个复读机一样在段商裕面前重复林玉霭的活动轨迹。
这样的人似乎哪一天突然死在了家里也不会有人发现,除非尸体臭了被邻居投诉。
直到某一天,林玉霭早上六点从家里出门,到街边的花店买了束花,然后径直去了家私密性比较强的私人诊所。
“私人诊所?”段商裕正在签字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示意贺临继续说。
贺临的人没跟进去,大致了解了一下这家诊所的情况,便和段商裕说了。
“还有一件事……”贺临默了几秒,“是关于段宁扉先生的。”
段家老先生早年风流,家里私生子、私生女多得可以组足球队。
但正儿八经的婚生子只有段商裕和段何祎。
奈何他们俩的妈是个天生粉饰太平,不争不抢的人。
所以这些年,私生子登堂入室的事情实在不少 。
但家里只喊大少爷和小少爷,其余的都喊先生小姐,毕竟在外传出去,这可不是什么值得人夸赞的。
难不成还带着一干私生子、私生女从大少爷喊到十几小姐,以彰显段老先生身强力壮,繁衍能力了得?
咦~贺临感觉这画面辣眼睛。
早上跟着段宁扉的人来汇报行程,贺临便一并说了。
抬起头对上段商裕有屁快放的眼神,贺临才开口,“段宁扉先生也去了这家诊所。”
“行了,下去吧,继续盯着。”段商裕摆了摆手。
原先段商裕也不知道他这个私生子大哥在精神方面有些问题,直到觉醒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段宁扉有躁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