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霭摇了摇头,很多不吃,只是淋了雨,头有点晕,不太想得起来。
这两天太忙了,似乎忘了好几顿药。
“行。”
段商裕其实早就定好了餐厅,以他对林玉霭的了解,这种底层试图往上爬的人,自然是自己说去哪就去哪。
餐厅离林玉霭家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期间林玉霭一直坐在副驾驶上整理实验室的电子材料。
“你……平时也带人去家里吗?”段商裕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林玉霭顿了顿,摇了摇头,“你是第一个。”
这是事实,林玉霭的父母死后,他不和任何人接触,更别提带人回家。
连鞋柜里的一次性拖鞋都是准备着给钟点工用的。
想到这里,林玉霭计划回家的时候买几瓶消毒水——有人进过的地方都要消毒一遍。
然而段商裕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一心想着林玉霭肯定在骗自己。
对酒店那晚的事情毫不避讳,带人回家一副淡然,这难道不是平时浪惯了?
还说什么他是第一个?拙劣的勾引手段。
“你尝尝,这家的豆腐是特色。”段商裕将整盅豆腐推到林玉霭的面前。
林玉霭慢慢拿起勺子,十分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小小舀了一勺放到嘴里。
的确不错,但林玉霭不想再吃,豆腐太嫩,一个不留神很容易被打碎。
而一直观察林玉霭动作的段商裕却看出了端倪。
即使林玉霭表面在镇静,但手指细微的颤抖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舒服吗?手怎么是抖的?”段商裕装作不经意地问,但眼底却是林玉霭都忽视不了的关心。
林玉霭对上那双满是在乎和关心的眼睛,“锵”地一下,手里的勺子脱离了掌控掉在瓷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