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席一下去便强装轻松地喊,但一想到符玉霭可能在做什么事,他的心就跳得格外快。
喊了几次,没人应答,旌席加快了步子。
“陛下!”不出所料,符玉霭靠在密室门口的神兽上。
“怎么会打不开!都是骗我的!”符玉霭烧得双颊酡红,站都站不稳,手却还固执地放在那石头尖上。
“陛下,放手!”
快速跑到符玉霭面前,旌席双眼都是火,恨不得捏断小皇帝的手。
那双娇嫩白皙的手上全是血,葱白玉指被石头尖划得伤痕累累。
“都这样了,你还在纠结什么?”旌席气不打一处来。
符玉霭还在执着什么?难道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吗?
“不,你让开,只要……只要我把门打开了,这个梦就会醒了。”符玉霭神色麻木,偏执地想要挣脱旌席的钳制。
但旌席哪里肯放手,符玉霭的手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那双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印的玉手,软绵绵又温暖异常的手。此刻全沾满粘腻的鲜血,连骨头都是冷的。
旌席只觉胸腔里翻江倒海,全身的血液都倒灌回大脑,“什么梦!陛下,是您还在做梦!”
“我——”符玉霭停了几秒,愣愣地看向旌席,但或许是烧得太厉害了,不管如何努力,眼神都难以聚焦。
“陛下,跟我走,您不必求着摄政王把您留下,我会爱你一辈子,永远不离开您。”旌席心如刀绞,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符玉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也是他杀贞谦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