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旌席一个纵身,直接从楼梯上跳了下来,落到符怀冀面前。
只要能保住符玉霭的命,就算和旌席合作也可以。
“除了和我有一道羁绊,他和着密室还有一道羁绊。”符怀冀说。
事已至此,旌席又是这个身份,他更不应该把事情瞒下来。
符怀冀有预感,他和旌席只能活一个,不管是谁活下来,他都要确保符玉霭性命无虞。
“我的命挂在他身上,早年母妃为了让我不伤害他,便找人在我们身上做了羁绊,只要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那时候,符怀冀在多少午夜梦回的时候的确想过要让符玉霭去死。
凭什么母妃要为了别的孩子对自己下羁绊。
明明自己更适合做皇帝,母妃为什么要将符玉霭这个一事无成,昏聩无能的黄口小儿推上皇位。
多亏了母妃设的羁绊,符玉霭才能活到今天。
这些年符怀冀一直在寻找解除羁绊的方法,他想一解开羁绊便杀了符玉霭这个困扰他多年的毒瘤。
可解开那一刻,他却再也不舍得伤害他的皇帝陛下了。
“该死的是你。”旌席自然听出了符怀冀曾经想要杀小陛下的言外之意。
符怀冀黑着脸,嗤笑,“你又好到哪里?”
“但是。”符怀冀不理会旌席发怒的脸,自顾自地说,“还有一道羁绊,才是能要他命的。”
抬头看向紧闭的密室大门,符怀冀的目光飘向了远方,“只要离开密室,离开帝都,符玉霭就会死。”
他的母妃费尽心机要保住符玉霭,将这密室建在了承明殿底下,里头全是能给符玉霭救命的药。
“我知道了。”听完之后,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旌席淡淡开口,转身就走。
等旌席走远了,符怀冀才收回目光,望向旌席走的方向,眼底泛起滔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