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箫家老幺!”
“这气势汹汹的,是要去给王爷送贺礼?”
“看着倒像是要去取王爷狗命的。”
“嘘,休要胡言!”
“对对对,我这张嘴。”
“话说,过了年关,王爷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吧。”
“可不是,皇上正愁呢。”
“也不知什么样的姑娘能治住王爷。”
“那想必然是有倾国倾城之姿,聪慧娴静之德,有大智慧的姑娘……”
“哐!”
那人话还没说完,众人便听到一声实木被破开的声音。
一群老头齐刷刷地看向王府被人一刀劈开的大门,纷纷倒抽了口冷气。
视线上移,见到那手持大砍刀,身着利落骑马装的人,众大臣更是连呼吸都停住了。
“想来京中传闻王爷同箫小公子不合,并非空穴来风。”
“咱们要不要……”
没一会儿,劈了门的箫玉霭朝身后招了招手,一群家丁抬着几个箱排着队出来了。
然后那些家丁目不斜视地踩过了王府的大门,径直往箫府去了。
“这是将王府给抢了?”老头子们低声讨论。
“这可如何是好。”
“箫府怎会作出如此悖逆之事?”
“定是小公子顽劣,我这就派人去通知箫大和箫二……”
然后,众人便瞧见箫玉霭又朝后招了招手,那箫家老二肩上扛着个人出来了。
“那那那……那是王爷!”
箫玉霭听到声音,朝一群老臣冷冷望了过来。
老头子们个个见识过箫玉霭的手段,比起符旌席这霸道小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一群老家伙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个研究鞋,一个研究手指头,忙得顾不上去解救他们那被劫财又劫人的小王爷。
“你们!”箫玉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群老头。
老头们立马齐齐低头一副任凭差遣的姿态。
“回去告诉皇帝哥哥,旌席我要了,今晚就洞房。”
闻言,老头们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连在箫老二肩上装晕的符旌席都愣了愣,险些没破功笑出声来。
“走吧二哥。”说着箫玉霭便大步跨出门框,接过小厮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给我吧。”
箫老二一脸严肃地将肩上的人直愣愣地摔上了马背,然后又有些担心,“你放心,只要你别把人玩死,大哥那里我替你担着。”
说完箫老二威胁地看向那群吃瓜的老头,老家伙们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谢谢二哥,驾!”
箫玉霭夹紧双腿,策马直接出了帝都。
而不远处的茶楼之上。
“大爷,楼下有人来报小三爷的事。”
箫老大摆了摆手,“就说我病了,耳朵聋了眼睛瞎了管不了事。”
手下顿了顿,看着自家小三爷远去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随即,手下听到自家大爷说,“也不知抢了皇上的弟弟,要赔多少钱?”
而远处马背上的符旌席看着不断往深山去的小路,压不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心里紧张好不容易把人抢来的箫玉霭既怕符旌席醒了跑,又怕符旌席醒了怪自己。
殊不知,这是某人计划了许久的欲擒故纵。
某人伸出手抓紧了箫小公子的衣摆放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
*
屋子里没开灯,林玉霭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抱着双膝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怎么没开灯?”有人边擦头发边朝林玉霭走来。
他不敢开灯,越是冬天林玉霭的病情越是严重,经常精神恍惚,吃了药也没多少作用,他不开灯必然有他的道理,这个时候要是蓦然把灯打开肯定会吓到林玉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