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似乎还是不满意,顾玉霭直接将画布上的画用小刀划开,一刀又一刀,偏执地划着。
“好看的!”鸣霜怕他伤到手,快速握住顾玉霭的手腕,将他手里的美工刀抢了过来。
可顾玉霭只是在被他触碰时反抗了几下,没一会儿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任凭鸣霜把危险的物品从他身边拿走。
“画很好看的,上将,你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鸣霜发自内心地说。
但顾玉霭却垂着睫毛,似乎听不到他的话。
鸣霜不敢再说什么,万一刺激到顾玉霭。烛酒应该已经进了实验室,要是顾玉霭现在出什么状况,他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两人一个坐在凳子上,垂着脑袋,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一个蹲在地上,握着顾玉霭的手,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抱我。”顾玉霭突然抬头,绿色的瞳孔照映着鸣霜的模样,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鸣霜二话不说,站起身将人托着臀抱了起来。
“带你进去休息吗?”鸣霜这一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和人讲话,但他觉得往常战无不胜的顾上将,此刻在他怀里,像一朵马上就会碎掉的玫瑰花。
玫瑰花……
鸣霜将顾玉霭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莫名想起泊司的机甲玫瑰皇后、幻灭之后的顾玉霭变成玫瑰花瓣、画在星星上,没画完的那一笔,似乎也是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