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翻起身去看邢玉霭,但那人浑身发抖,连目光都没法聚焦,只能寻着声音去找褚易的位置。
“我……有点冷。”邢玉霭说话的时候声音是抖的,甚至都能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
褚易皱起了眉头,现在是夏天,而且他们的被子并不薄,但看邢玉霭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
想到之前邢玉霭去浴室里吐了一遭,觉得邢玉霭可能是发烧了。
“你发烧了的话,别离我那么近,万一传染给我。”褚易说。
邢玉霭似乎顿了一下,将自己缩成一团,听话地往外挪了挪。两人中间甚至还可以睡下两个人,邢玉霭几乎一转身就会掉到地上。
“也不用那么远。”褚易嘀咕了一句,搞得像他欺负了邢玉霭一样。
邢玉霭含糊都嗯了一句,似乎是难受极了,没再说话。
但褚易却睡不着,他抬起头一看,邢玉霭似乎是睡着了,但身体依旧在止不住地发抖。
犹豫了片刻,褚易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用手在邢玉霭露在外面的脸上碰了碰。非但没发烧,还冷得像冰块一样。
原来这人是真冷啊。
褚易撇了撇嘴,十分不情愿地把邢玉霭往里头拽了拽,然后躺到人身边,像刚刚邢玉霭抱自己一样抱住了邢玉霭。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邢玉霭已经下了楼,正在给唯一的一个女孩——小丫编头发。
张叔还在做饭。
“你还会这些?”褚易挪了个凳子坐到邢玉霭旁边,看着这人轻轻地给小丫梳头发。
看起来不像不会的,只是好像有些生疏。
“会一点。”邢玉霭说。
褚易记得邢玉霭是独生子,去哪里学的编辫子?给他妈妈?还是女朋友?
不不不!
褚易摇了摇头,他关心邢玉霭干什么。
“你还不舒服吗?”褚易僵硬地问,不知道邢玉霭有没有发现昨晚自己做的事,要是邢玉霭知道了,他就不承认。
他怎么可能会帮助杀人凶手。
邢玉霭面色如常,耐心地给小丫把头发扎了起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