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洄闲着没事,仔细检查了一番屋子里的监控,最后又给自己挪了个凳子坐在方玉霭的床边。
期间方玉霭的烧忽高忽低,不过在裴镜洄犹豫要不要把你送医院的时候,方玉霭的烧便退了下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裴镜洄的思绪不自觉回到了多年之前。
那个时候方玉霭和他妈住在裴家,和裴镜洄算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甚至有时候裴镜洄会抓着方玉霭和自己睡在一起,等到白天一起去上课。
裴镜洄喜欢熬夜,早上又起得早,经常撑着手看方玉霭的睡脸。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除了瘦了一点,皮肤更白了一点,方玉霭就没什么变化。
忽然之间,方玉霭鸦羽似的睫毛轻颤,秀气的眉头皱了皱,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转,然后睁开了眼睛。
裴镜洄呼吸一滞,迅速回神,温和地看向方玉霭的眼睛。
“醒了?”裴镜洄站起身问。
方玉霭的眼珠上蒙了一层水雾,目光空洞地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裴镜洄的脸上。
“裴镜洄?”或许是因为才退烧,方玉霭的眼眶有些发红,声音低哑,朦胧的眼睛里满是水汽,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先喝点水,你发烧晕倒了,我刚好过来找你,就给你请了医生。”裴镜洄将温水端到方玉霭面前,又看了一眼方玉霭有些青紫的手背。
药水挂的时间不长,拔下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大的伤口,但现在裴镜洄再次看过去,却淤紫一片,就像被虐待过一般。
方玉霭抬起还有些发软的手接过水杯,低头喝了一口,在注意到裴镜洄的视线之后又用袖子遮住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