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方一下落,狭小的出租屋靠窗一角的被窝里冒出个毛绒绒的脑袋。
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外出,房门关得紧紧的,门缝之间还有些许蛛网。
“啊~”
从被子里爬出来的舒玉霭惺忪着睡眼,迷迷糊糊地摸着床板下床。
许久未打理的头发长长地散落在肩头,还有几缕搭在脸上。
慢吞吞地晃到浴室洗了把脸,舒玉霭又转到破烂的小冰箱里拿了罐冰牛奶。
“哐——”
小破屋被打开了。
被开的不是门,而是因为太过破旧而被舒玉霭用木板代替的墙壁。
“不请自来,十分抱歉。”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弯腰将倒在地上的木板扶了起来。
“整个屋子,就只有你那十年不开一次的门牢固。”
“所以很抱歉,我拆了你的墙。”
男人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舒玉霭拿着牛奶的手顿了几秒,目光在不速之客脸上扫了几秒。
来人戴着面具,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的手套。
看不到脸,没有任何可以让人一眼记住的特征。
装神弄鬼,舒玉霭看得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