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浑身狼狈,但舒玉霭一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种眼神让陆庭洲很不爽。
常年处于高位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被这种目光看待。
忽然间,脑中划过一幅画面。
陆庭洲眼中的杀意散去,低头垂眸看向舒玉霭的腰。
他记得那天舒玉霭之所以失误被他揭了面具,是因为余令碰到了他的腰。
于是……
陆庭洲眼神一黯,抬手向舒玉霭袭去。
就在舒玉霭以为陆庭洲也要像余令他们一样对自己用刑的时候,腰间却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流。
“放开我!”舒玉霭下意识挪开了腰,但他被铁链束缚着,很快腰又回到了陆庭洲手里。
原来这么细。
陆庭洲勾了勾唇,感受着舒玉霭的僵硬。
“怕痒?还是说……”陆庭洲低头在舒玉霭耳边吐出几个字。
舒玉霭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现在,陆庭洲又有了一种猥亵未成年的错觉。
即使面前的舒玉霭已经成年。
“我杀了你!”
舒玉霭的耳朵和脸都红得厉害,腰更是随着陆庭洲手上不断加重的力度而发颤。
“跟着我,只要你能做到,随便你。”
不管舒玉霭答没答应,陆庭洲做了决定,便也就那么干了。
虽然舒玉霭还能偷偷藏暗器偷袭陆庭洲,但经过余令多日的折磨,即使舒玉霭灵魂再倔强,但也是肉体凡胎。
和陆庭洲聊完没多久,舒玉霭便晕了过去。
甚至医生说舒玉霭的体质比一般人还要差一些。
余令对舒玉霭下了死手,这次一倒下去,舒玉霭躺了很久,连续发烧,又感染,好长一段时间才稳定了下来。
被陆庭洲处罚的余令伤得也不轻,但他伤都好全了,舒玉霭才醒过来。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刀向陆庭洲刺去。
“刚醒就对老板下手,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陆庭洲握住了舒玉霭格外纤细的手,语气温柔,但力度却格外大。
舒玉霭被攥得生疼,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陆庭洲手里抽出来。
“抱歉,我还是要继续杀你的。” 说完之后,又乖巧地把手放在被子上,像个真正认错的小孩儿。
陆庭洲有些无奈,看不懂眼前这小家伙。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嗯,谢谢叔。”
“等等,喊谁叔呢?” 陆庭院刚站起来,打算不计较某人一醒来就要他命这件事,一听这句叔,又坐不住了。
他好像也没比舒玉霭大多少吧。
“叔叔三十五,我十九,有什么不对吗?”舒玉霭仰头,灯光照耀下那双大眼睛清澈又明亮。
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陆庭洲年纪大了。
“十九?”不过陆庭洲让人留意了舒玉霭的面具,知道小家伙在杀人这块还是有点名气的。
如果舒玉霭没撒谎,今年真才十九,那就说明,这小崽子才十五岁就开始追着那些权贵砍。
抬眸看去,舒玉霭一脸坦然,看不出是不是在说谎。
陆庭洲对上舒玉霭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是被迷惑了的。
太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