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庭洲松了口气觉得舒玉霭不会真杀他的时候,伴随着脖颈上那双冰冷纤细的手,空气慢慢变得稀薄。
“唔……咳咳咳……”
“陆庭洲,我说过要杀了你的。”舒玉霭死死地掐住了陆庭洲的脖子,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
就好像要活活掐死陆庭洲一样。
求生的本能迫使陆庭洲挣扎了几下,但在对上舒玉霭那双看似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之后。
陆庭洲不动了,任凭空气被掠夺殆尽。大脑因为缺氧而钝痛不已,眼珠像是要从眼眶崩裂。
“我真的……会杀了你。”舒玉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
那双掐着陆庭洲命脉的手也缓缓松开,松松地搭在陆庭洲胸前。
“我恨你,陆庭洲。”
嘴上说着恨,脑袋却埋进了陆庭洲的胸膛。
小兽般委屈的哭腔从舒玉霭嘴边溢出,压抑而又窝心。
“咳咳咳!”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陆庭洲眼角流下了生理性泪水,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随着感官的恢复,陆庭洲意识到舒玉霭正趴在他身上哭,胸前的衣料上有一丝丝凉凉的触感。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陆庭洲的声音很哑,舒玉霭掐他的时候是真的用了力。
好不容易将气喘匀的男人压着身体的不适抬手想要轻抚哭泣着的小孩儿的背以示安慰。
“哗啦——”
刚一抬手,冰冷的锁链便随着陆庭洲的动作在漆黑的地下室闪出银色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