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视线下移,落在陆庭洲侧边的头发时,被几撮刺眼的白发给吓到了。
“陆庭洲。”只是一瞬间,心脏像是被灌满了水。
舒玉霭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抱着陆庭洲的脑袋也跟着掉下了眼泪。
此刻,世界似乎已经停摆,两具肉体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并不平静的心跳和情绪,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人。
余令敲门进来的时候舒玉霭刚安抚好陆庭洲。
“行了,陆先生怎么这么大年纪还掉金豆呢?”舒玉霭打趣道。
不说还好,一说陆庭洲就有些怨气。
舒玉霭居然还叫他陆先生。
当初舒玉霭说要搬出去,陆庭洲就当舒玉霭是闹脾气了,要是自己活着回去还能把舒玉霭哄回家。
但这次舒玉霭住院之后,陆庭洲在陆家是一点和舒玉霭相关的东西都没找着。
他特意查了监控,这才发现那晚和余令商量和叶家对抗的时候舒玉霭就在书房外边。
所以第二天舒玉霭给他脸色看并不是因为他凶舒玉霭。
而是舒玉霭知道他要去送死。
“当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能一个人去?”陆庭洲越想越害怕,要不是舒玉霭足够强大,他真怕自己到叶家的时候面对的是舒玉霭的尸体。
听着陆庭洲似乎是要教训人的语气,舒玉霭不乐意了。
“陆先生说的是,以后干之前我也先立个遗嘱。”
好吧,这下陆庭洲哑口无言了。
原本还想温情几秒的余令发觉两人这是要秋后算账,便随便找个由头溜了,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陆庭洲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