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调他最近在医院做的检查、用药记录。”舒玉霭突然开口,抬头看向余令,目光如炬。
“我这就去。”
那天晚上陆庭洲说着要立遗嘱的时候,余令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庭洲觉得自己年纪大,自卑点很正常。
但似乎忧虑过度了。
余令从医生那里找到了陆庭洲瞒着他们来看过一次医生。
“之前老大好像就有点不舒服,但医院这边没查出问题。”余令将纸质报告放在舒玉霭面前。
舒玉霭接过去一字一句看着。
体检的确没什么问题。
“陆先生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我们建议他去其他科室看看,但他说忙,一直没来。”
医生说得隐晦,但舒玉霭听出来了。
现在想来,他早就应该发现的。
从他在叶家出事住院醒来之后,陆庭洲就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之前死皮赖脸要舒玉霭做他保镖,现在不止外出不带舒玉霭,甚至在舒玉霭周围加了不少护卫。
陆庭洲自己也很少外出,能交给手下去做的事,绝不亲自去干,从早到晚黏在舒玉霭身边。
两人同吃同住。
夜里很多次舒玉霭被梦惊醒的时候,陆庭洲都能第一时间拍他的背,柔声安抚他。
那个时候舒玉霭只觉得陆庭洲是浅眠,现在看来,这人可能整晚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