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干燥又软和的大床时,白玉霭还没办法分清东南西北,只见鸾奚像一座高山向自己压来。
“我是谁?”鸾奚抬手掐住白玉霭的下巴,迫使眯着眼的人看向自己。
天快亮了,灯光被鸾奚进门的时候打灭,窗外透着熹微的光。
白玉霭的视线模糊,瞪着眼睛望着身上的人。
“鸾奚,怀孩子!”白玉霭似乎不大喜欢这个姿势,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手脚软得厉害,无力地在鸾奚胸前摸了两下。
软绵绵的手掌把鸾奚摸得硬邦邦,嘴里还嘟囔着骂人的话。
坏孩子鸾奚用指腹在白玉霭眼尾轻轻一扫,又低头将吻落在自己小主人薄薄的眼皮上。
低沉的嗓音在白玉霭耳边炸开,“对,我是鸾奚,主人以后都要记住我,只记住我一个人好不好?”
白玉霭的耳朵被鸾奚的声音刺得有些酥麻,本能地偏开头想要躲避。
看出白玉霭的意图,鸾奚用另外一只手扣住白玉霭的后脑勺,迫使小主人的耳朵回到自己唇边。
“好不好呀主人?”鸾奚吹着气,继续问。
他感觉到白玉霭在自己身下无意识地颤动着,耳朵像是主人的开关。
“鸾奚,放开!”白玉霭继续抗拒,酥麻的痒意从耳朵蔓延到心底,再往四肢百骸冲去。
一瞬间,白玉霭觉得自己像是被捆住了手脚的猎物。
而那猎手, 则是趴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困住的野兽——鸾奚。
“不放,主人,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我不可能放开你的。”
说着,鸾奚一手护着白玉霭的后脑勺,一手揽住身下人柔韧的细腰。
“唔。”
白玉霭像一只小泥鳅,下意识想要钻离,下一秒却又被鸾奚宽厚的大手拖回来。
“好不好?”鸾奚又问。
白玉霭被弄得不上不下,那双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委屈巴巴地望着鸾奚,看着浅蓝色眼珠里倒映出的自己。
“好。”
“主人好乖。”鸾奚心满意足,将白玉霭抱紧,将自己的血肉与白玉霭的血肉相融合,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白玉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