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主人,别这样,你看看我,我是鸾奚啊,怎么可能会伤害你。”鸾奚一步步走向白玉霭,像是主人慢慢靠近自己被吓得应激的小猫一般。
寻常小猫或许还会看一眼,但白玉霭挣扎着,浑身发抖。
看上去像是吓的。
“疼,手好疼,脸好疼,眼睛好疼……好疼啊!”
就在鸾奚即将碰到白玉霭的手时,只是细微发抖的白玉霭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
原本消瘦的身体像是被禁锢住一般,如同千万根丝线将他勒住,将修竹般的身躯塑造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啊……”
鸾奚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只见白玉霭猛地弓起腰,满脸痛苦一头撞向结实的墙壁。
“不——”
鸾奚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接住白玉霭断线风筝般的躯体。
那一刻,鸾奚才反应过来,白玉霭的确是应激了。
像受伤的小猫一样。
做错事的鸾奚喜欢用眼泪和下跪的卑微姿态来乞求原谅,但就在白玉霭企图和鸾奚断绝关系那一晚,鸾奚不止没有真正的认错,甚至用术法控制白玉霭说他不想说的话。
所以即使失去了神志,可只要看到鸾奚的眼泪,看到鸾奚下跪。
那个身体和灵魂皆受折磨的夜晚就会再次出现。
鸾奚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由于自己控制过度,白玉霭身上流出了不少血,那个时候的白玉霭,应该也是很疼的吧。
“是我该死,不该企图把你困在身边的。”鸾奚心如刀绞,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白玉霭额头上撞出来的伤口。
他将白玉霭放在床上,他的没办法给白玉霭疗伤,只能去外边请大夫。
这一撞虽然没撞出什么大问题,但白玉霭还是睡了很久。
等白玉霭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也就是现在。
从昏迷到现在,白玉霭作为一个普通凡人,滴水未进,面色肉眼可见的白。
“张嘴,就吃一口好不好?”鸾奚蹲在白玉霭面前,手里拿着小碗。
撞到脑袋之后,虽然还是只能重复那几句话,但至少是能听懂鸾奚的话了。
只不过需要鸾奚多重复几遍。
“乖乖,张嘴,最后一口。”鸾奚端着碗的手开始发酸,控制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