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了一晚,第二天李玉霭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是被碾过一般,连抬手都觉得费劲。
“你有点低烧,先吃点东西,待会儿再喝药。”严书凛伸手在李玉霭额头上碰了一下,确认没再继续烧这才松了口气。
李玉霭刚醒,还有些昏沉,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发现屋子里还挂着红帐子。
昨天没来得及看,现在他才发现屋子的布局似乎变了不少,那个能和水牛对视的窗子被封上了,从院子里的枣树旁开了个口。
“谢谢。”一开口,李玉霭的嗓子沙哑得厉害。
抬眸看向严书凛,对方正小心翼翼地给他盛饭放在一旁晾着,又去打了热水进来给他洗漱。
完全没有昨晚的野蛮。
那个时候,李玉霭喉咙都快喊破了,但严书凛依旧像是没听到一般,低头耕作。
现在想起来,李玉霭都觉得后怕。
那样的气势和型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含着泪水吞下去的。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严书凛也低下头,似乎觉得说这话有些羞涩。
两人默默不语,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书凛!把那个小贱人交出来!”
一听这声音,李玉霭下意识捧着药碗瑟缩了一下。
严书凛在听到声音便抬起了头,眼尖地注意到了李玉霭的动作,眉头立马蹙了起来,“他们打过你?”
语气平淡,但李玉霭还是敏锐地听出对方这是有些生气,心里蓦然一暖。
外边的人是赵家来的,就算不看人,李玉霭在赵家待了三年,又被撵出来,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没有。”李玉霭咬着嘴唇低下头,看起来他给严书凛添麻烦了,于是抬头红着眼说,“凛哥,对不起,你把我交出去吧,看来我不能给你做媳妇儿了。”
“你别怕。”严书凛压住李玉霭想要起身的动作,“你身体还没好,这些事就交给你丈夫去处理。”
说完,不顾李玉霭阻拦推门出去。
似乎是怕李玉霭被人看见,严书凛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赵叔,小玉还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严书凛礼貌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