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霭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许久没出声,就在严书凛以为李玉霭又昏过去的时候,抬头一看便对上了李玉霭红着的眼睛。
“你没事,太好了。”李玉霭的声音又低又嘶哑,但严书凛还是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愧疚。
该愧疚的人从来就不是李玉霭。
但这个时候严书凛什么都不敢说,怕刺激了病中的李玉霭。
“要不要吃点东西?”严书凛问。
李玉霭摇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喝水。”
“好。”严书凛快速站起身去倒水,目光不敢和李玉霭对视。
严妈妈和李玉霭说的话都一五一十转述给了严书凛听,他知道李玉霭这是在自责。
李玉霭以为是因为他和严书凛吵架,这才让人进山想要找东西讨好自己。
要是严书凛出了什么问题,李玉霭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但现在严书凛却觉得自己才是最该死的。
“来,喝温水。”严书凛调整好情绪,轻柔地将李玉霭抬起来,将手里的水喂到李玉霭嘴边。
李玉霭只喝了一下口便觉得喉咙被哽住了,摇着头说不要了。
“那等想喝了再喝。”严书凛看着人连喝水都痛苦,心脏更加难受。
不过李玉霭在退烧,实在难受得厉害,喝完水又睡了过去。
严书凛心疼他,也不敢上床睡觉,怕自己晚上睡熟了,要是李玉霭不舒服自己不能很快察觉出来,又加上心里愧疚,便一整夜跪在床边。
夜里李玉霭突然弓起了身子,不等严书凛询问哪里不舒服,李玉霭便脑袋一点张口将下午喝下去的药和水都吐在了严书凛身上。
“呕——”李玉霭吐得直掉眼泪,身体止不住痉挛,差点连严书凛都按不住从床上掉下来。
好在李玉霭没什么力气,等吐完又闭上眼睛倒在床上。
看着李玉霭躺回床上没了动静,严书凛心都凉了半截。
整个人发着抖去触摸李玉霭,给人看了脉,发现李玉霭只是太累睡了过去。
松了一口气之后严书凛将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下来,趁着李玉霭退烧又去把衣服给洗了。
洗完衣服严书凛又去厨房做了些好入口清淡又好克化的食物来给李玉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