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全然忘光了。”云慎道,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似有所悟,却不曾表露,而是并未察觉她的异常一般,也一齐站起身来,道,“我似乎还记得那信物是在一处道观里、一个古树下……这城中可有这样的道观?”
“……有是有。”陈澍一咬牙,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应了,道,“我带你去瞧吧!”
“好呀。”云慎笑眼弯弯,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带我飞过去么?”
陈澍既已应了,又怎会计较这些小事,想也不想便应了,只道:“可以!那你抱着我的腰——”
“——所以你确实是修士,是剑修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清,”陈澍干笑一声,急忙纵身一跃,道,“哎呀抓稳了别掉下去了!”
转眼,二人便从天边掠过,只留另外三个才艰难从密室里爬出的人,面面相觑。
——
好在陈澍还记得人世间的规矩,并未迳自飞进那道观,再把几个年迈的道长给吓出毛病来,她在道观门外把云慎放下,然后二人一齐,就像最普通的一对善男信女,走进那赤崖观之中。
正是红霞万丈,夕照漫天的时刻,赤崖观不过几个救济的灾民,或偶有些进进出出,还在忙着别的城中琐事的衙役,也是安静无人,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道长出来迎客。
看见是云慎,那道长又是一愣,继而有些不快,道:“公子今日不告而别,怎么又去而复返了?恐怕要叫你失望了,再快,贫道也不能今日就把这口信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