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澍,蓦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脸上的红晕又涨了起来,她扭过头,状若无事地又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才道:
“……那你先回城去?我还以为你都记起来了呢。”
“——他当然还没记起来!”
院外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语气气急败坏,教人不禁转头去看,便见廉老头一只脚跨进后院,而方才的那位道长正追在后面。
相比这老头的中气十足,他身后那个不知道多少代的道长“徒孙”可谓是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追上了,那廉老头一挥手,他又只能忍气吞声地站在一侧,听着廉老头道:“你这小倔驴,我话都没说完,你们俩人便跑没影了——”
“还能有什么话么?”陈澍一下来了劲,张口便顶嘴道,“剑都成这样了!我还没怪你延误时间呢!”
“你这!好心当成驴肝肺!”那老头怒斥,
“——我就是赶来要告诉你,这符法也是可以治好的!”
这下,陈澍眨眨眼,张着口,却不说话了,肚子里好不容易攒起一通与这老头吵架的的措辞也一股脑全倒了。
原先静观的云慎适时插嘴,道:“哦?老人家是有法子治好我这失忆?”
“好说得很。”廉老头又狠狠瞪了陈澍一眼,上前来,扯出一张鬼画符一样的符,直把云慎看得不自觉地一缩,他便又瞪了云慎一眼,气呼呼道,“你到底要不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