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安笑而不答,似是不愿透露更多。
既然如此,沈菱歌也不再多问,出来多日,不知瓷窑那边如何了。
了结了京师之事,还是要速速回去才是。
第二日,依旧是阳光明媚。
初阳洒进房内,落在梳妆台上,将坐在台前的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台前的人拿着粉刷掩住自己略带病容的脸颊,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确认毫无破绽后,起身用过早膳,便前往张老板府上。
而昨日二人商议完对策之后,余时安便离开了客栈,直至天亮也未瞧见他。
张府在离古玉斋不远的地方,很快便到了。
下了马车,隐约可听见府内传来阵阵呜咽之声,阖府内外已挂满了白幡。
她将备好的银票给了坐在院中的知客后,走向主院。
而张老板的灵柩就停放在此处。
前厅大大的白底黑字“奠”赫然入目,平添了几分凄凉。
许是她来的时间较早,张府中未见其他宾客。
张老板有一妻一妾,二人身着素衣各携子女跪在灵前。
张夫人双目无神,看上去生气全无,而其他人则跪在一旁抹着眼泪。
“沈家瓷器行,沈老板,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