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锦袋,郁涵予满是疑惑地看了沈菱歌一眼,不明所以。
余时安一见着那锦袋便已知沈菱歌是何用意,是以也不做声,静观其变。
当郁涵予打开锦袋,瞅见其中的瓷瓶时,那满眼的疑惑已然变成惊讶,其中还带着防备,“这不是我们郁家年初新烧制出的那批瓷器。而这一批瓷器上有裂纹,虽不明显,但我还是命人将其处理掉了。沈老板手中怎会有此物?”
“郁老板莫用这般眼神看我。”沈菱歌浅笑,“如你所说,若是存在瑕疵又命人处理掉,何以瓶底还会有郁家的印章呢?”
听此言,郁涵予不可置信地将瓶底上置,确实可见郁家印章,“这不可能……怎会如此?”
“郁老板再打开这瓶塞,闻闻其中是何物。”沈菱歌仍是不动声色,引导着郁涵予查看瓷瓶。
他依言打开瓷瓶,轻轻一闻,立马神色大变,“火药!怎会是火药?我们烧瓷人家最忌讳此物……”
随即,他立马神色冷峻,阴阳怪气起来,“沈老板如此,是有何用意?”
沈菱歌却也不恼,依然从容自若,“郁老板认为我要栽赃你吗?”
又摇了摇头,“非也,想必郁老板应是听说了年后我们沈家瓷器行烧瓷出现裂缝。最后查出来是石英粉的问题,而这个瓷瓶便是在做手脚之人身上发现的。”
见郁涵予仍是低眉思索,余时安道:“郁老板您想想,若是我们真是你想的那般,何必会与你合作呢?我们对你既无所求,又何苦费心思,弄来你们不要的瓷器呢?”
“那沈老板可信了我们郁家有意陷害?”郁涵予抬眼望向沈菱歌二人。
“原是信了六分,如今是半分也不信了。”沈菱歌直截了当地答道,语气亦是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