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沈菱歌眼见着余时安那边招架不暇,扶着车壁,“我来。”
见她走到了车门口,王公公怕她有危险,想要伸手拉住她,犹豫了一下,又将手缩了回来。
余时安对沈菱歌自是放心,一见她过来,直接将左手的缰绳递给了她。
虽说这次没有系统相助,但有了上次驾驶马车飞驰的经验,沈菱歌倒也是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很快便找到了感觉。
两人配合之下,逐渐将黑衣人甩开。
马车上,阳光下,两人相视而笑,为彼此化险为夷而开心。
阳光穿过竹叶,像是落在什么东西上,射出刺眼的光芒。
耳边又是一阵疾风,“嗖”声掠过耳际,射断沈菱歌耳畔几缕秀发,直直向前而去。
那声响闷闷的终结在了他的胸口,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着自己胸口的鲜红慢慢散开。
抬起手,他没有想捂住自己的胸口,而是想要再次牵起沈菱歌的手。
沈菱歌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有想通这支暗箭从何处而来,又是如何射入余时安的心口。
待她见余时安抬手之际,神思这才归位,也抬起手,想要拉住他,不让他坠下马车。
可,正是因为她的怔愣,她的指尖只是与他的指尖轻轻一触,便越来越远。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后倒去,那胸前的竹箭是那样醒目,而她又是那样无能为力……
“好,就算你家有祖宅。而你们那祖宅又没有变现。敢问余公子何来的一千五百两现银?”
“因为在下将祖宅卖了。”
“当然,在下无名无份贸然入住沈府,定会令沈姑娘你清誉受损。不若如此,那便让在下入赘沈家如何?”
“只要沈姑娘同意,这瓷窑便作在下入赘的聘礼。”
“在下余时安,乃沈家赘婿。”
“母亲,孩儿不愿让余家为难。昨日酒宴之上已与白大人言明,如今孩儿只是沈家赘婿。断然不敢牵扯余家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