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刘鸣悸啐了一句,“还不滚下去!”
“大人息怒。”郁涵予又叩了几下头,这才站起,退了下去。
“既然呼延大人想看歌舞,那便奏乐!”刘鸣悸说完话,立马有十余名女子鱼贯而入,在她们的身后则是十多名吹拉弹唱的伶人。
歌舞起,刘鸣悸又唤道:“柳儿,还不过来,愣在那做什么?”
“是。”安浅福了福身子,也不敢再看沈菱歌一眼,便翩然回到了刘鸣悸的身边。
这下沈菱歌总算放下心来,这一晚,几次险些撞破身份,好在总算化险为夷,可也因此满心的疑惑。
悄悄抬眼看向呼延玉,见他专心致志的赏着歌舞,依旧看不清他是何神色。
“呼延大人若是喜欢,宴会后,挑两三名女子送入房中可好?”刘鸣悸语气淡然,也没有半分讨好的意思。
“那便多谢了。”呼延玉也直接应下,从他那沙哑的嗓音中,也听不出半分开怀之色。
这两人一来一回之语落在沈菱歌耳中,倒是勾起了刚刚在假山中的记忆,这呼延玉说自己好男色,这接受起美女来,倒也毫不客气。
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宴席,沈菱歌这衣衫硬是被冷汗沁透了几遍。酒筵结束后,她又上前与刘鸣悸恭维几句。
看了看刘鸣悸身旁依偎着的安浅,终是找不到时机与她长谈,只得先行拜别。
这么离开后,终于没人再跟踪她,起码明面上没有。
也有很久没有这样独自一人行走在晚间行人寥寥的街道上。
转过街角,余府门前的灯笼高挂着,有一人站在余府牌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