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娶了个外村的媳妇,大嫂是个泼辣能干的,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刚满十六岁那年,打仗要征兵,每家只要有两名年满十六岁以上男子的人家都要出一人去服兵役。”

“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那时大嫂又刚有身孕,不想让大哥去涉险。这名额最后便到了我头上。”

“五年后战事平息,我腿伤严重便回到了村子。”

“我兄嫂原以为我死了,却不曾想我活着回来了。”

“大嫂看我伤得重,怕要花银子给我医治,他们还有两个侄儿要养,如何再养得起我这个残废。”

“大嫂不愿,闹着要分家,老屋留给他们住,按理父亲留下的十亩地是我与大哥平分一人一半,大嫂不愿意分我那么多地,说我一个残废哪里管得过来。”

“最后是村长看不下去,出了面,大哥许是觉得愧对于我,同意了平分。”

“那时我只觉得人心薄凉,便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也同意了分家,独自在山脚小院住着。”

李颜心一抽一抽的疼,用力的抱了抱他,“那几年一定过得很苦吧,以后你有我了,我永远与你一起。”

赵珩用力的回抱他,把头埋进他脖子里,眼睛逐渐变得猩红,胸口堵得慌。”

“年少被送去服役时他没哭,打仗时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他没哭,重伤回来再次被相依为命的亲人推开时没哭,现下这一刻竟然有些想哭。

赵珩此刻心脏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带着喷薄而出的爱意“很庆幸遇到了你,也谢谢你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