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发现他娘身子好像不太舒服经常干呕,他便想着去山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些山鸡野兔之类的回来给他爹娘补身子。
谁知他一进家门便听到了碗掉落的声音。
声音是从他爹的房里传出来的,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便快步过去,谁知离房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便听到了他娘的笑声。
他鬼使神差的放慢脚步,待走近房门才听到他娘所说的话。
“姓赵的,你有能耐摔碗怎么没能耐起来?”
“摔便摔吧,反正这碗里也不是你平日里喝的药,泼了也不可惜。”
“我真是受够了给你端屎端尿伺候你个废物。”
“你怎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要拖累我,啊?你去死啊,快死吧。”
一声一声宛若尖刀扎进小赵珩的心中,他错愕的愣在原地。
他想不明白这些话为什么会从他娘嘴里说出来。
纪春梅的声音又继续传了出来,“知道我和仁怀表哥好上了你就这么生气这么有劲儿。”
“若是我说我不仅给你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还怀了仁怀表哥的孩子你会不会直接气得撅过去?”
赵父一听她这话顿时气血翻涌,枯瘦的身子努力挣扎着,凹陷的双眼紧盯着纪春梅。
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嘴里啊啊啊啊的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俨然一副将死之相。
纪春梅继续道:“是真的,昨儿个我不是才回了一趟娘家嘛,其实我是找仁怀表哥陪我看大夫去了。”
纪春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已经三个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