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拎着汤罐匆匆赶回家,家里没有人。
简宁的拖鞋整齐地摆在玄关角落,固定背心安静地挂在入门的衣柜里。
贺煜走进主卧,床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像突然从滨城的海平面直接冲上五千海拔大本营似的,贺煜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啸叫着要冲出胸腔。
他跑进更衣间,用力打开衣柜。
简宁的T恤,薄外套,井然有序地挂在衣架上,角落里还躺着干洗好的旅行袋,装在干洗店的密封袋里,叠成一个方块。
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下,贺煜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将简宁的指纹录入门禁,简宁也不知道密码,根本进不了公寓,而自己却在害怕简宁会再次不告而别。
这算不算关心则乱。
他拿起手机拨出简宁电话,想想又立刻挂掉。
数数两人回到滨城还不到一个星期,事情一件却是接一件,医院复查,与母亲坦白,对舆论的公关讨论,宝峰主页,定位系统,夜店打架,林林总总。
自己总是操之过急,急于找到方法把人留下,但又不得其法。
想想简宁也挺大一个人,进不了门自然会给自己电话,贺煜想自己也许应该放松下来,给两人一点喘息。
他侧身横躺在沙发上,想着想着,睡着了。
CBD区高楼林立,玻璃幕墙闪烁着日落的霞光。
简宁他本想回家,出了贺氏总部,才想起自己没有门禁密码,回不去。
可是他也不想找贺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