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毕竟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的沈问津能屈能伸,看着满桌子动不了的菜,倒也不说啥,只是默不作声地逮着几样幸运儿涮,涮完牛肉涮娃娃菜,涮完娃娃菜涮苕粉,虽说种类少了点,但勉强算得上荤素齐全。
东一筷子西一筷子,沈问津吃了个囫囵八分饱。碗里还剩最后一根苕粉,煮得晶莹剔透,他垂下头去吸溜,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桌上骤然没声了——
十七只眼睛——老板的目光没那么热切,一只眼睛算半只——一齐盯着自己,恨不能盯出花来。
沈问津:?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想去问费列莱咋了,便见这卷毛瘦子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空盘,声音拔高了八度,险些破音:
“这我们本来打算吃三个月的,你都吃完了??!”
沈问津:……
咋,自己一个不小心,断人食粮了?
沈问津硬着头皮点头,做好了被批.斗的准备,却见费列莱的唇角开始在脸上跳舞,蹭地咧到了耳根,而后高举双手开始欢呼。
“耶!解放了!”他喊,“不用被苕粉绑架了!!”
老度接着冲着镜头来了段新闻播报,语气喜庆得像是过大年:“家人们真不是搞节目效果!谁都没想到,来了个这么热爱苕粉的!要不说老板就是老板,看看这招人的眼光!”
沈问津:???等等,这走向有点不对吧?
沈问津嘴里的苕粉还没完全咽下,被十七只眼盯得一动不敢动,那小半口苕粉就这么含在嘴里,差点呛着自己。
他听见木子冲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