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津于是听得一愣,下意识说“你看”,那先时蠢蠢欲动的批判的心早已跑没影儿了。
费列莱和向之还在隔壁打闹,沈问津合着声响在屋内来回踱了两圈,实在有些无聊,又不想即刻睡觉。余光瞥到屏幕上五彩斑斓的画面,他正想说“要不你外放吧,我也看看”,手机忽地震了下,显示微信来了条消息。
常洛:哥,在干嘛呢。
沈问津闷头打字:散步,看别人看纪录片。
常洛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哥在广场上散步,而广场的大屏在放纪录片。
他于是问:啥片?
沈问津:不知道,我帮你问问。
常洛的“不用麻烦”刚打出去,对面已经回复了几个字。
沈问津:香巴拉深处。
常洛:?哥你搁哪儿问的,这么快?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屏幕对面浮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一句话——
沈问津:抢人鼠标自己看的。
常洛对着这八个字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有误——
他哥的“看别人看纪录片”里的“别人”是他哥的熟人,而那人应该是在电脑上看的,所以会有“鼠标”这种东西的存在。
他哥嘴里的“散步”大概率也不是在室外。
常洛“嘶”了一声:谁的鼠标被抢了,那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