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客把着方向盘问。
“这故事说来话长。”沈问津说,“我们班上有位京爷,不住宿舍住家里,平常上学都是开车来的。某次班委出去置办活动物件,就是坐他车去的,那车开的,和你一样溜。”
齐客“嗯”了一下,“嗯”得四平八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沈问津接着说:“那位京爷家里挺有钱,车子是奔驰。我都没坐过那种类型的车,车门差点不会开。刚上大学的时候,他还时不时邀请我出去兜风来着的,邀了好几回。”
齐客握着方向盘,声音淡淡:“然后呢?”
“嘶,怎么讲呢。”沈问津说,“好像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但是我直觉他另有所图。而且他平常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我有些许看不来,就没答应,扯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在我的嘴里,那阵子的我简直是古今天下第一忙人,一天八百个会的那种。”
“然后呢?”齐客继续问。
“然后?没然后了。”沈问津摊开手,“他被我婉拒几次后就没再邀了。”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么?”齐客还在问。
沈问津忽觉有些不对——
齐客并不是会追问某些事的性子,对于与自己无关的大小事务,这人一向听听就过了。
但他随即又想到,之前录综艺考科目二,那人听到自己相亲时,也是十分关心的样子。
……偶尔八卦一下嘛,正常。沈问津心道。
他瘫在座椅里,“嗐”了一声,大大咧咧地说:
“没啥联系了。要说有,也就是前阵子我刚失业那会儿,他给我发了个消息,问我他那儿有工作,要不要去。”
“然后呢?”
“你咋只有这句话?”沈问津笑起来了,“然后我那时候已经被你拐来了,我就直接拍了工牌给他发过去,说可惜已经卖身给松下客,去不了了。他说祝我工作顺利,也就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