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真的很感动。”
“那必须的啊。”费列莱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都是一家人,骂你就是骂我们。”
“第二次有所触动,是那晚上一起吃面,我被迫煮面给你们吃。”沈问津笑道,“之前你们一直对我很客气,那回倒是支使我支使得挺顺手,我才感觉真真正正融入集体了。”
“一路走来,你们帮了我特别多。感谢的话不想多说,这么的,我自提一杯吧。”
席间一片掌声,依稀夹杂着不知谁发出的“嗐,一家人说这话”“津哥牛气”等声音。
老板的酒管够,于是又喝出了一片醉鬼。老度露丝露娜回家后,齐客脑瓜子嗡嗡,还是满头黑线地走去厨房,给他们冲蜂蜜水。
沈问津则生怕自己酒后说胡话而暴露想法,于是早早洗了澡,溜回房间休息。
齐客端着蜂蜜水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人体工学椅上,支着脑袋,瞅着没开机的屏幕发呆。
齐客什么话也没说,把蜂蜜水搁上沈问津的桌子,转身欲走,手腕却蓦地被人扯住了。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回过头,听见椅子上的醉鬼口齿清晰地说:“先别走,问你件事。”
沈问津脑子很空,又很乱,像是白板上缠了一团毛线,数量不多,但是怎么也解不开。
白板上有好几个问题同时叫嚣着——
“齐客怎么这么难追”“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要是直接问他喜不喜欢我,我会不会死”。
沈问津以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脑细胞思考了一下最后一个问题,得出结论——
不会死,但是很可能会把人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