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别说喝雪碧,你连西北风都喝不上。”我把戴梦得按了下去,“躺好。”
窗外的雷雨早就停了,休息了三四个小时,我的困意得到了缓解。
灵堂静得像黑暗中的一幅画。
我来到窗前,隔着玻璃遥望着雨后的弯月,突然释怀了。杨治带给我的背叛和遗憾,像那场雨,下过之后,就停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应该允许一切,接受一切发生。他选择以脚踏两只船的方式离开我,是他失去了一个爱他忠于他的女孩,而我失去的,不过是一个垃圾,怎么看都是他的损失,而我,是一个幸运者,假如和他走进婚姻再发现问题,带给我的眼泪会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戴梦得又冒泡了:“脱口哥,我想……”
“不行!”还没听他说完,我就拒绝。
“我想尿尿。”戴梦得有些委屈。
“不行……也得行。”我挥挥手,“你去吧。”
戴梦得深深呼出一口气,跳下棺材,伸个懒腰活动一番。
夜色隐去,朝霞铺满天际。
唢呐队伍和十几个哭丧人浩浩荡荡赶来了。
丧事专用曲被唢呐演奏得荡气回肠,哭丧人也挺给力,一边哭一边喊:“我可怜的梦得哎,你才一十八,多么美好的年华,怎么就把我给撇下……”
第14章 重生治疗法
接下来,哭丧人哇哇一顿哭,眼泪像昨夜的雨,呼呼啦啦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