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公良博秘密的在拉拢着这调查使团的事情,早已被方孝儒知晓了,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秘密联络早已经被切断,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络到这群人了,而且查出来的那些款项有很多,一部分都落入了他的口袋,他害怕这是方孝儒在给他下的计策,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称病不出。
可是即使这样,他心里面还是隐隐不安,坐在卧室床上,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饭菜,方孝儒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身旁的锦衣卫也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看着他这样,心里面也有些不好受,对着他说道:“大人,您就吃点吧,自从您称病不朝,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您看,今天我特意让厨房做了几个您爱吃的板鸭,还有酱牛肉,听小的一句劝,您就吃点吧”。
“嗨…”。公良博连连叹气。
“我现在哪有什么胃口啊,现在的形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暗藏杀机呀,现在…,调查使团一夜之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肯定是他方孝孺在背后搞鬼,我现在怀疑他已经知道我和这群人的秘密交易了”。
“大人何必担心,那些银两全都被我藏在了我们秘密的基地了,就算那些调查使团现在已经折了,可是没有找到那些银两,就无法定大人您的罪,皇上面前也不能说什么”。
听到他的话,公良博很激动的站了起来。
“嗨…,我怕就怕在这啊”。
“大人…”。
“我不怕他方孝儒着急,就怕皇上着急,我跟随当今皇上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了,虽然他明面上是一副慈祥的样子,可是一到关键的时候,特别是像现在,战局不利的时候,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而且梅殷现在要是指不上了,他除了指望方孝儒,他还能指望谁,削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皇上要是发起狠来,可是比谁都要六亲不认,这一点,他倒是跟先帝爷也挺像的”。
“那大人是何意呢?照大人您这么说,总不能我们坐以待毙,任由他方孝孺宰割我们吧”。
“哼,任他宰割我,龚良博可不是傻子,你立即去替我办一件事情,将我们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出去,现在老夫是谁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我自己,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给自己留最后一条退路”。
“大人…,这事情真的就像大人你想象的那样,这般严重,小人倒不这么认为,大人您现在贵为锦衣卫最高指挥使,皇上亲封的大将军,而且你帮助方孝儒办事办了这么多年,他的很多秘密您都知道,就算他方孝孺手下能人众多,可是谁又像大人您这样,再说现在锦衣卫还有大部分的京城兵马都掌握在大人您的手上,他方孝孺真的敢动大人您,属下还真不相信”。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属下愚笨”。
“你知道我为何这段时间称病不出吗?哎呀…,虽然京城的兵马在我的手上,可是你不要忘了,擒贼先擒王,最近你听说了没有,皇宫当中的很多御医,还有很多的人,包括御膳房总管孙公公全都被杀了,而且杀的神不知鬼不觉,我敢断定,这件事情皇上绝对不会知道,还有后宫的徐妃娘娘,现在也已掉进了方孝儒的圈套当中,有皇后这这,现在就算是皇上他也没什么理由,凭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方孝孺背后肯定是有能人在助他,而且我断定,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修罗宫,也不会是我们锦衣卫内部,这就是最让我害怕的事,他现在用调查团的事情,在皇上面前牵制住我,在用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忐忑不安,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他最高明的地方,也是最让我害怕的地方呀”。
“我明白了,原来他方孝孺玩的是一石二鸟,只要牵制住大人您,就不怕你手上的兵马,相反,他还会用这件事情想尽办法除掉您,从而收拢京城当中,内外的所有权利”。
“是啊,前线现在的战局又对我们不利了,朝廷现在国库空虚,方孝孺再次出山是必不可少的事,可是一次被蛇咬,防蛇之心就是一辈子,方孝孺这一次是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给梅殷那么多的机会,他就是想借这一次彻底清除余党,牢牢的掌握住皇上,让他这个朝廷首辅真正的大权独揽,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属下明白了”。
“好了…,不必再多问了,照我的意思去办吧,这件事情一定要快,至于这几天嘛…,我继续称病,静观其变,另外…,你们也要派出可信之人,在皇宫内,特别是中书省,给我严密打探消息,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即刻回来报我”。
“是大人”。
“还有,如果一旦发现那些调查使团的消息的话,不必回来报,我直接格杀勿论,这群人留着永远都是个祸害,能杀一个是一个”。
“是…”。
说完以后,公良博便坐在了椅子之上,此时他的心里面虽说有些忐忑,然而也是无可奈何。
他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发现这菜肴上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面前的这道板鸭,像是让人用刀割开过,而且割了不只是一刀,这跟他平时吃的鸭可不一样,他好奇的用筷子翻开来看,果然这鸭的肚子当中被塞进去了一张像纸条一样的东西,公良博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夹了出来。
打开一看,他目光呆滞,眼神瞪得非常的大,两只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头上的汗水也瞬间遍布额头。
原来上面写着的是一个死字。
由于方孝儒现在一点一点的再次重回了权力巅峰,这公良博的心里面非常的不是滋味,再加上他也预料到,方孝孺下一步就是要铲除他们锦衣卫,这样一来,他才真正做到大权独揽。